第(2/3)页 握住轻抖,听着里面空荡荡的药板里仅剩铝箔纸的声音,没有药片。 神色不禁一黯, 慌乱之色尽显。 【没有药了。】 【全都吃完了。】 【可是,并不开心。】 【吃完也并不开心。】 【好难受。】 【难受。】 精确的说,是「难过」、「难熬」。 断开链接的人生,就像是在202X年断掉网络。 像是手机断了电,像信号消失不见。 假设心脏失去支点,还会正常跳动吗? 答案是会,但跳动时如死物,律动不再。 左雨晴并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上一次,是在飞机起飞之前。 坐在候机大厅,看着倒计时15分钟的登机电子屏,想要对他说一声再见。 可是,「再见」这样的词汇对她而言,是一种莫大的冷漠之言。 再见意味着“至少两年”。 再见往往可能再也不见。 再见之间,会滋生各种各样的变数,会让他身边一切物是人非, 因此哪怕真到再见,也会如现在这般,怎么都回不到过往,怎么也无法复原。 所以,左雨晴没有第四次主动联络他。 没有把握住最后15分钟的机会,圆上自己最后的遗憾。 随着机体剧烈的震荡,看着蓝天白云向后方倒飞而去,那时的自己有在懊悔,自己等待着他主动,是否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错误? 等着他主动意味着自己想要拉着他成为「共犯」,想在易沉受伤质问之时共同承担。 可事实证明,自己一步错、步步错。 因不够自私,不够孤注一掷,不够大胆,不够具备辨别何为“真正的未来”的判断力,进而错失一切。 “是报应。” “是我的报应。” 绞痛的心脏与下坠般的失重感时刻在告诉着自己,【我还活着】。 但这样的活着,这样晕眩、压抑、痛苦、无助的活着,又是否真的存在它延续的意义呢? 亮着的手机屏上,是高坂未花发来的消息—— 【左左,你还好吗?需要我去看你吗?我这边刚忙完,可以立刻过去。】 面对她的好意,左雨晴选择无视+屏蔽。 人生已经有够糟糕了,现在的自己只想安静下来,安静躲在黑暗里,安静舔舐伤口,安静的就这样睡过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