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不幸,肃风错估了我和蓝馥等人之间的关系,蓝馥等人的确与我十分亲近,也是常开一些玩笑之类,但开玩笑的对象却绝对不是我,一旦有人希望那我出来当挡箭牌的话,那也必须是得从我的角度、以我为中心考虑才行。不过这一次红袖却没有这么做,而且红袖眼里流露出对肃风或者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对逍遥王的不悦,让她反而还向蓝馥投去了鼓励的眼神。
果然,蓝馥看向肃风的眼神更加鄙视了,微扬下巴道:“一样的意思?哼,我家公子在天玄寺九年苦修技艺,一步不曾离开,自然是对天玄寺万分熟悉。但你说与我家公子一样,莫非你也在天玄寺住了九年之久?
再说了,你是什么人,我家公子是什么人?我家公子是世人景仰的神机妙相,腹中自有乾坤万象、惊世才华,世人所能窥见也只不过是其万分之一,不值一提。
说到此处,蓝馥自然是骄傲无比,仿佛称赞的人是她一般,万分自豪。而很快话锋又是一转,道:“而且公子说过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你如此费心解释,不应该说是掩饰,那就只能说明你的确有此心思。可是有便是有了,遁入空门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想空进大师何人不重,承认又有何不可?但你竟然不惜借我家公子之名也不肯承认你想遁入空门,可见你心思不正,必是心胸狭窄或是还想一边吃着寺庙里的百家饭,而另一边又想做你的酒肉花和尚。你这种人,就连我都瞧不起了。
最后还有!我乃皇上钦赐的媿芳郡主,若论起品阶,就是公主也不见得比我高出一筹,你又何以称呼我为‘姑娘’?当真认为我是不见世事的小姑娘,任你欺骗?”
蓝馥的话一句比一句高昂,一句比一句凛冽,每一句话都心思缜密,让肃风四周无路,任由被蓝馥说的一文不值却找不到反对之辞,脸色也是涨得通红,又渐紫渐青,五颜六色,好不壮观。蓝馥说到最后,浑身上下凌冽傲然的皇家风范比之龙翼华也毫不逊色,一时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将我与龙天倾都掩盖了起来。
此时的蓝馥,又哪里有之前半点憨痴呆傻之色?与之前在龙天倾面前表现出的花痴天真模样完全犹如二人。就连龙天倾看见此时的蓝馥也微微显出讶异之色,而且之后眼底兴味更浓,但令我不悦的是,那股兴味不只是着冲蓝馥,更多的是冲我而来。
我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虽然之前我对着逍遥王爷龙天倾还是有三分的好奇,再加上将来朝**事的缘故,三分好奇也成了七分探究。
但是,今天一见这逍遥王本人,我就只觉地感觉到了危险与不安,甚至还有一些恐惧。不想去探究心里那一份恐惧到底是从何而来,但是这份恐惧让我觉得龙天倾会使我之前十六年只为娘亲的人生轨迹会产生不可预测的变化。立即将之前对逍遥王的所有好奇、探究扔到了太平洋,哦不,这里没有太平洋,应该是无界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