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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慕白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下楼的时候，沈夫人还坐在沙发上，沈慕白轻手轻脚走过去：“妈，别坐在这里，冷！”

    沈夫人看了他一眼：“和你爸说什么了？”

    “他说想要我接手公司的事情，我没同意，不过他也没逼我。”他抱着沈夫人，靠在她的肩膀：“可能觉得我活不长了，都不要求我什么了。”

    沈夫人眼眶顿时红了，一巴掌拍在沈慕白的肩膀上：“你再瞎说，妈就要打你了。”

    随后沈夫人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哽咽了一下，又拍了沈慕白一巴掌，“以后不准说这种让妈伤心的话。”

    沈慕白笑了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

    楚瓷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快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是沈慕白的。

    犹豫了几秒她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

    明明是接通了，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慕白不开口。

    楚瓷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怎么了？”

    “楚楚！”

    沈慕白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无限的眷恋。

    “嗯？”

    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这之后就继续沉默了。

    楚瓷有些不明所以，“有什么事情吗？”

    沈慕白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冷风吹着他的头发，吹动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他看着那无边的夜色，突然之间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最后他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十多年的感情。

    可能以后就要慢慢放下了。

    缄默了几分钟，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你和傅珩好像没有举办婚礼吧，他还没有公开你的身份？”

    楚瓷握着手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以为沈慕白会嘲笑她或者别的什么，但是他只是笑笑，语气淡淡：“这样也挺好的，省的有人把注意打到你身上。”

    楚瓷不知道他这个有人是不是就是指的沈家。

    所以她只能沉默，喉咙有些干涩，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开始笼罩了上来。

    “楚楚，”沈慕白的嗓音透过无线电传入她的耳中，很淡，但内容意蕴又莫名的很深，深深浅浅让人无法捉摸，“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

    似乎包含了那么多的深意。

    楚瓷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说这三个字。

    为了当年还就是为了现在？

    楚瓷刚想多问一句，但是蓦地手一松。

    手中的手机被夺了去，随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她转过头，就对上了傅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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