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你求我啊!-《王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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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依依平和的看着眼前仰头饮酒的人,感受着那道从宁王方向传来的不善目光,头顶金钗流苏随风摇曳,薄如羽翼的金片折射着温和的阳光,分外耀目。
“三皇兄,一路顺风!”
想着自己以前对杜依依的计算,想着自己当初对杜依依的不屑轻蔑,宁承幼嘴角露出了苦笑,点了点头。
“三哥,往后得空我会时常去看望你的!”宁萧今日很文静,从大公主之死到宁承幼的离京,她在不是以前的宁萧,这个欲望的漩涡,她亦然自身难保。
“宁萧,你已经定下了婚约,以后要收敛性子,相夫教子!三皇兄就在这里给你道一句恭喜了!”
苦笑最后转化成了会心一笑,然后消失无踪。
宁萧羞涩一笑,看了一眼宁致远,低下了头。
“宁宜,别忘了我与你说的话!”
宁萧身侧,宁宜会心点头,目光恳切。
所有人的目光霎时汇聚在两人身上,有讶异,有疑惑,有了然。
自此,这场送行,就要归于结束了。
宁承幼朝着诸人一拜,随后国师上前与诸人道别,两人上了一辆华贵马车,在两队身着银色盔甲的禁军队的护送下缓缓驶出了这道方正城门。
红幡招展,马蹄疾疾,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不再泥泞的官道上,走向入蛇逶迤的官道那头,蓝天白云的尽头。
宁王对宁朝戈宁致远颇有意见,宁承幼一走,他便也就离去了,宁宜望了一眼宁致远,安静的离去,宁萧也不想在宫外逗留,也就随同一起走了,宁致远与宁朝戈到底不是一路人,便也就各自散了。
先后而来,先后离散。
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宁承幼没说他与宁宜说的话是什么,宁宜也没说他与她说的话是什么,宁致远疑惑,杜依依去在那道直接的目光中知道了会是什么。
宁王虽与皇上亲近,但终究只是藩王手中只有并州卫所管辖权在朝中并未有党羽,宁承幼怎会想依靠着他去东山再起,而且今日看宁承幼的感觉,与之往日后不同,虽还是那个人,眼神却已经没了往日的咄咄锋芒,她听说,在三司会审上,宁承幼由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在肃王府的这几日,他起初给原先支持他的人送过信,但在得不到回应之后就再没了动作,并非心死,并非不争,他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那么,他与宁宜这个郡主说的话,便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不反抗,只是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但恨犹在。
昨日宁萧与自己说的话还回响在耳。
“宁王何时离京?”藩王奉旨离京又无旨返回于规矩不合,宁王终究是不能久留的。
“父皇没说,别人也就不敢说!”
马车内,宁致远依靠着车厢,脸颊泛红嘴唇鲜红目光迷离,这一杯酒的劲头现在才显露出来。
“喝不得酒,就不要喝了!”她想起了常流的咳嗽,想起他的性命是依靠着常流延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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