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把签递给荆鸿,“你帮我看看。” 荆鸿接过来,扫一眼,此签昏迷未定。 不算吉签。 主凶。 知她心思细腻,敏感多疑,容易多想,荆鸿拿起签筒,在里面扒拉一通,重新找出一支签递给她,“刚才那签不算,这是我帮你求的,这个准。” 白忱雪接过,签上写:旱时田里皆枯藳,谢天甘雨落淋淋,花果草木皆润泽,始知一雨值千金。 荆鸿道:“此签是旱逢甘雨之象,凡事难中有救也,吉。” 白忱雪眼露惊喜,“这么说,我堂哥没死?” “你求的是你堂哥?” “对,盛魄。” “他啊。”荆鸿大喇喇的语气说:“他命中有贵人相助,可逢凶化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别担心了。” “真的?” 荆鸿目光笃定,“真的。” 他不知盛魄生辰八字,也没给他算过,真死假死,他不知,只知道这么说,白忱雪会开心。 他喜欢她两弯柳叶眉似蹙非蹙的样子,但又不想让她忧愁。 忧愁伤身。 荆鸿问:“还要求感情吗?” 白忱雪摇摇头。 她已经不想求了。 她觉得即使她抽到下下签,他也会帮她换一支上上签,哄她开心。 白忱雪不知道教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她只知道,荆鸿这人是一点都不内耗,遇到适合自己的就追;不好追,就挖着坑变着法地追;一个人追不够,还得拉上全家人一起追;抽到下下签,他立马给换掉;不开心,他马上哄,编着瞎话地哄,还是当着他们茅山创教祖师的面编瞎话,也不怕他们的祖师爷怪罪。 这样的性格太飒了。 他绝对不会长各种结节,她想。 二人返回至竹苑小楼。 荆父荆母已经备好餐。 用过餐后,荆母盛情挽留白忱雪和白寒竹留宿几日。 盛情难却,祖孙二人住下。 让白忱雪意外的是,她住的房间好像是专门给她留的,因为门上镶有“雪居”二字。 荆鸿大哥叫荆戈,三妹叫荆画,母亲叫荆薇,都和雪不沾边。 沐浴过后,白忱雪躺到床上,关上台灯。 发现墙角挂着的装饰性的白色纱袋中,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十分漂亮,且不只一个纱袋,无数个纱袋,组成一个大大的亮晶晶的“心”。 想了一会儿,白忱雪才意识到那是萤火虫。 城市里很少见了,只有这污染极少的山林间才有。 白忱雪打开台灯,下床,走到墙角,伸手轻抚那装着萤火虫的纱袋,心中一片温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