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五月,戊午日(十五日),朝廷下诏书任命同中书门下三品李世为叠州都督,接受诏令后,李勣片刻都没有迟疑,当即离开长安前往叠州上任。 与此同时,贤王府邸也迎来了几个小黄门,为首的竟然不是王德,而是一个自称姓张的公公,只见对方轻咳一声说到:“传陛下口谕。” 楚墨风见状一撩衣袍正待下跪听旨,谁知对方却是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说到:“陛下有言,此乃口谕,贤王殿下劳苦功高,不必跪下。” 闻言楚墨风当即站起身,而后那名姓张的公公缓缓地说到:“陛下问,朕若龙驭宾天,贤王是否追随朕而去?” “否,烦请公公替本王回禀陛下,臣弟尚有心愿未了,暂时不能继续追随陛下,还望陛下体谅臣弟的难处。”不待对方说完,楚墨风径自开口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听到楚墨风的这番说辞,那名姓张的公公先是一愣,而后笑着说到:“殿下不必激动,咱家只不过是前来传口谕的,至于殿下的话,咱家也会一字不落地回禀给陛下,殿下留步,咱家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了贤王府邸。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楚墨风阴恻恻地说到:“既然你们走了,那该来的就该来了。” 辛酉日(十八日),开府仪同三司卫景武公李靖去世,按照事先与李靖的约定,其子李德謇果然被楚墨风弄回了长安,参加完李靖的葬礼之后,楚墨风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了府邸,一进门就看见窦婧妍和杨琳二人站在院内,一脸娇笑地望着自己。 见状楚墨风挤出一个笑容,走上前将二人揽在怀中,“怎么突然回来也不说一声?本王可以去接你们啊。” 只见窦婧妍笑着说到:“此番与琳儿在张掖待的无聊,想着去娘子关看看,就先顺道回来看看你,过几日我们二人就启程了。” 一旁的杨琳靠在楚墨风的怀中,有些羞涩地说到:“殿下,人家不在的这些日子,您有没有想人家呀?” “没有,你家殿下最近很忙的,今夜你二人还是各自回屋安歇,今夜本王要在书房内誊写一些东西,过了今夜咱们在一起上街上转转的。”抬手揉了揉杨琳的小脑袋,丝毫没有在意对方气鼓鼓的样子,楚墨风径直揽着二人向前走去。 是夜,书房内,楚墨风坐在书桌前,手中掐着一支鼠毫笔,望着面前空白的宣纸,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屋内的蜡烛一丝不苟地做着本职工作,一闪一闪地映照着屋内的影子也时不时地晃动一番。 过了半晌,楚墨风提笔在纸上一阵奋笔疾书,写到兴致正浓之际,头顶上方突然闪过一丝波动,一柄短剑悄无声息地向着楚墨风的头顶刺去,眼见即将刺中楚墨风时,只见楚墨风先是叹了口气,而后抬手化掌轻轻地一推面前的书桌,整个人借力向着后方退去,那柄闪着寒光的短剑,就这样刺在了楚墨风面前的桌子上。 眼见一击不中,此刻当即半空一个鹞子翻身,拧过身形缓缓地落在了书桌对面,望着一身黑衣脸上覆着黑纱的刺客,楚墨风缓缓地站起身,有些失落地说到:“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藏在房梁之上,没想到你还是刺出了这一剑,究竟李世民给予了你什么好处,能够让你如此死心塌地为其做事?” “你怎么会知道?”听了楚墨风的话,刺客似乎有些惊诧,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身形微微一颤,刺客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然而这一丝微弱的不忍,终究还是瞬间消散,只见刺客空着的左手向着腰间一抹,手中瞬间又多了一柄短剑。 见此情景楚墨风语气丝毫没有波澜起伏地说到:“婧妍,你觉得以你的武艺,对上我能有几成把握?” 话音一落只见楚墨风信手一甩,手中的鼠毫笔向着对方疾射而去,眼见楚墨风放出暗器,猝不及防之余刺客只得侧身躲闪,谁知鼠毫笔并不是为了袭击,只是带走了对方覆在脸上的黑纱,薄薄的黑纱缓缓飘落,待刺客转过身,露出了真正的面容,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贵为贤王府侧王妃的窦婧妍...... 有道是诉衷肠,心中总有千般苦;话凄凉,万般无奈笑沧桑。且看窦婧妍道出事情始末,再看楚墨风孤身赴翠微宫,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