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曾经的自己,好像,大概,也许,说过这样的话。 或者说有这样的想法。 我太弱了。 如果今时今日,是他被逼着走,而另外一些人留下来,他会有怎样的心情呢?当看到一些自己的责任给他人承担,自己躲在一旁像是个无助的小孩儿一样,等待这结果的时候,那种心态该怎样的折磨呢?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今日到底是他留了下来,到他来承担责任面临危险保护别人的时候了。 这就好了。 够了。 舒坦了。 自在了。 念头通达。 一个字:爽。 爽得不想打哈欠,爽得不想打喷嚏,爽得不想拉屎,爽得不想尿尿,爽得不冷也不热,爽得不饱腹也不饥饿,爽得不过度亢奋也不疲惫,爽得身体不酸软也不紧绷…… 总而言之,是最好的状态。 言而总之,是最妙的时候。 李忘尘很满意现在的自己:这折磨就交给王小石和许天衣吧。 ——现在的我或许还很弱,但至少比你们两个强了,把责任都交给我这高个儿的顶吧。 王小石和许天衣被毋庸置疑的事实给说动了,他们低落得像是两只失恋的小猫,一个垂着耳朵(虽然没有猫耳朵),一个吊着尾巴(虽然没有猫尾巴),将铁手、追命、冷血三人送了下去,躲了起来,等待最后的结果与消息。 山崖上便只剩下李忘尘与无情。 以及满地尸体。 经历如此一战之后,甜山上依然环绕着不能散去的雾,聚散无端,浓稠迷离。 雾是冷灰色的,从四面八方顺着山脊飘荡而来。 山也是冷灰色的,像是一副潇洒写意的山水画,浓浓淡淡,清清散散,唯独在山峰上蘸取了少许红墨,似血,也是血。 这场雾就好像是代表着这是一场梦,迷蒙奇幻,令人觉得梦醒之后,一切发生的都不过是虚幻。没有人已死,也没有人会赢,一切重新开始,战斗将发未发。 雾下面是云,云聚成了波涛似的海,云海翻腾搅动,形成无比壮丽的一幕。一线一线金光,从东边的方向往云海里射过来,洞穿出一道一道金色的光辉,光辉的轨迹清晰,仿佛可用手去触碰。 他们两个静静对视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木桩子似的诸葛、郭靖、元限三人,最后又同时看向这云海。 他们两个在等待。 等待一切的结束。 “好像……有点尴尬啊……” “嗯。” …… 时间在这里成为个支离破碎的玩笑。 自从经受变天击地大法的奇力之后,元十三限感觉一切都错乱了起来,比他这个疯子还错,比他这个狂人还乱。 有时候,他变成了一个女人,而诸葛成为了他的丈夫,他在待产,诸葛在等候,他满怀热泪的生下孩子,诸葛则欢欢喜喜的进来抱住他们母女。 元十三限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有时候,他变成了一个孩子,而诸葛成为他从林地里救下来的一只断腿松鼠,他救下了诸葛并且为他包扎,诸葛养好了伤将松子送给他报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