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吴公道坐在办公室里,按照惯例泡杯碧螺春,端起茶杯轻嗅茶叶香气。 这时敲门声响,吴公道说声请进,接着屋门推开,走进来三个副厂长。 厂里总共三个副厂长,一下子全来了,还是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来的。 吴公道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于是放下茶杯请三人坐下说话: “三位厂长,发生了什么事?” “厂长,昨天曲英的父亲去我家闹,让我给曲英批三个月的工伤假。”牛二礼苦笑。 “他也去我家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闹得我孩子没法写作业。”朱伯言说。 “也去了我家。”马化生比较内向,说完就闭了嘴。 吴公道听罢就放了心,原来不是什么大事,干笑两声摆摆手: “是曲海波那个老匹夫吧,他也去我家闹,大家不要搭理他。” 说着端起茶杯,轻品一口碧螺春: “曲英的情况不符合工伤判定,咱们是按规矩办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办公室里静悄悄,三位副厂长纹丝不动,牛二礼开始愁眉苦脸: “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但他听不进去,还举李方的例子反驳我,说得我哑口无言。” 牛二给朱伯言使个眼色,朱伯言马上搭腔: “昨晚曲海波威胁我,如果我们区别对待曲英和李方,他就去国资局告状。” “厂长,给曲英批个工伤吧,昨天他差点吓住我的孩子。”马化云完成补刀。 吴公道的脑袋嗡的一声,手里茶杯差点摔桌子上。 抬头看看三个副厂长,心跳开始加速,你们这是给我唱逼宫戏。 妥协是不可能的,逼宫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如果这次妥协,以后就会被他们压一头,渐渐地会在厂里失去话语权。 也不能妥协,李方的工伤是大舅哥卢建设压下去的,不能再出现第二例。 体制内一加一远大于二,如果国资局追究下来,他就会吃大处分,甚至丢掉办公桌。 “牛厂长,这个口子不能再开了,要是国资局怪罪下来,我们担当不起。”吴公道直视牛二礼,颇有些语重心长。 牛二礼跟他对视,摊开双手说: “可是已经有了李方,万一曲海波告到国资局,告到县政府,我们更被动。” 第(1/3)页